第1章

  • 16

我和老公的白月光同時心髒衰竭,老公卻把我好不容易匹配到的心髒給了她。


我的病情快速惡化,死在了醫院。


與此同時,老公在慶祝白月光手術成功,健康出院。


可後來,他卻跪在我的墓前痛哭流涕。


1


我死在了醫院冰冷的病床上。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病床前的被褥上。


明明陽光就在眼前,可我拼盡全力都無法觸碰到那一絲溫暖。


閨密握著我瘦成皮包骨的手,哽咽著說著話。


可是,我的生命就像是流沙一樣正在消散。


「對不起……以後不能陪著你們了。」


我多舍不得這個世界啊!


舍不得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女兒。


舍不得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閨密!


如果我的心髒源沒有被老公拿去討好他的白月光的話,我就不用死了。


我依然記得籤字那天,老公對我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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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髒以後還會有,這個就先給如煙。


「雖然她說這樣不好,但是你能理解的吧?畢竟如煙病得那麼重了!」


他當著我的面籤下了自願放棄書,將原本屬於我的心髒給了他的白月光。


我的喉嚨裡彌漫出一股腥甜。


一股悲痛湧上心頭,壓抑得我無法呼吸。


你隻知道沈如煙病重,卻從未想過你的妻子錯過這顆心也會死。


那是屬於我的心髒!


你憑什麼送給別人!


在錯過這個心髒以後,我又熬了整整一個星期。


我的病情越來越重。


可這段日子裡,老公一次也沒有來看過我。


我的眼前逐漸變得越來越模糊,隻能全憑本能去摸身前一大一小兩個人。


我強撐著最後一口氣,把女兒的手放在了閨密手心裡。


我有好多的話想說。


可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隻能不停地流眼淚。


閨密趴在我的病床前大哭出聲,女兒也在旁邊抽噎。


我的安安還那麼小,明明還是需要媽媽照顧的年紀,卻努力地成長起來照顧著我。


我對不起女兒,媽媽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


我孑然一身來到這個世界,卻帶著對老公的恨意閉上了眼。


2


我的後事是閨密去辦的。


抱著我的骨灰盒回去的時候,她正好遇到了推著沈如煙出門的老公。


兩人耳鬢廝磨,就像是一對蜜裡調油的新婚夫妻一樣。


閨密氣紅了眼。


她眼角的淚水都沒有幹,就先撲上去狠狠地掐住了李銘的脖子。


「李銘,你真不是人,你把渺渺的命還給我!」


李銘一時不察,被閨密打了個正著。下一秒,他狠狠地將閨密踹到了路邊。


閨密倒地的那一刻,死死地護住了懷中的骨灰盒。


李銘用的力氣很大,閨密被踹到的地方早就青紫一片。


可是她第一反應卻是檢查我的骨灰盒有沒有磕到。


我心疼閨密,想要把她扶起來,但是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觸碰到她。


是啊,我已經死了,死人是沒有實體的。


李銘一臉厭煩地看著閨密。


「你鬧什麼?我說了有合適的心髒會給她的。


「她明明知道如煙更需要這個心髒,為什麼還要喊你來鬧?你們倆還真是蛇鼠一窩!」


閨密的眼淚從臉上滑落。


「渺渺都死了,用不上了,永遠都用不上了!」


她哭得悲切,似乎是在替我不值。


這個男人一直都沒有問過我如今是什麼情況。


他的心裡隻有他的白月光。


他隻是單方面認定是我不死心,所以派閨密來鬧事。


李銘的神情惱怒,他對著閨密罵了句「有病」,就推著沈如煙走了。


自始至終,李銘口中那個善良的白月光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3


我跟著李銘回到家,看著他對沈如煙噓寒問暖。


她家的桌子上擺著一大捧玫瑰,但已經枯萎。


沈如煙看到後,臉色有些遺憾,對李銘說道:「這是你送給我的第一捧花,可惜已經枯了。」


李銘笑了笑,很是溫柔地回應:「本來就是慶祝你平安出院的花,你要是喜歡,以後我天天給你送。」


沈如煙一臉嬌羞:「這不太好吧?你給我送花,萬一嫂子吃醋了怎麼辦?」


我喉頭不由得哽住。


沈如煙出院的那天,正好是我死去的那天。


原來在這天,他捧著這樣一束熱烈如火的玫瑰去慶祝沈如煙平安出院。


明明如今的我已經是靈魂了,為什麼還能感覺到痛苦呢?


李銘啊李銘,你知不知道,當你正在替另外一個女人慶祝的時候,自己的妻子躺在一牆之隔的病床上停止了呼吸?


你甚至都不願抽空去看我一眼。


你不配當一個丈夫!


他溫柔又耐心地替沈如煙按摩腿上的肌肉,又去廚房細致地準備好晚飯。


明明在家裡的時候,他對這些都是嗤之以鼻的。


用李銘的話來說,一個大男人做家務算得上什麼本事?


無論我工作到多晚,回到家以後永遠有幹不完的家務等著我。


而早早回家的李銘卻躺在沙發上懶洋洋地玩著手機,甚至連在哭的女兒都懶得管。


可他總會理直氣壯地說:「我在外面賺錢養家,回來還要做飯洗衣?那要你幹什麼?」


我以前以為他是累,所以發發牢騷。


現在看來,那麼多的不愛,他早已寫在臉上。


隻是我傻傻地看不出來……


4


吃飯的時候,我看著李銘忙前忙後給她們兩人剝蝦。


我氣得渾身發抖,卻隻剩苦笑。


我隻是一個什麼都做不了的靈魂。


不管我也算了,可安安是你親生女兒啊!


你隻顧著在自己的白月光身前大獻殷勤。你知道安安現在在哪裡嗎?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沈如煙放下了筷子。


「銘哥,我記得嫂子還在醫院吧?孩子跟著在醫院真的好嗎?要不接過來?」


她笑得溫婉。


李銘愣了一下,說道:「沒事,她也沒想起我這個爸,估計現在正和她媽媽的閨密玩得樂不思蜀。


「不行,萬一被她帶壞就麻煩了,還是把安安接過來吧。」


他拿起手機給我打電話。


我的電話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他打了一次又一次。


次數多了以後,他臉色更加不好了。


他打開手機上存著的我閨密的電話,顯然,是想起了閨密上午跟他說我已經死了的事兒。


李銘盯著手機裡的那串數字許久,指尖懸停在上面。


可是最後,他還是沒有撥通那個號碼。


也許是閨密的話在他的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李銘猛地起身。


「如煙你在家裡好好休息,我去醫院去看看柳渺。」


沈如煙的臉色唰地就白了。


其實我還挺好奇,為什麼李銘說要去醫院看我,她會是這樣的表情?


難道說害怕李銘在見到我以後就不回來了嗎?


其實沈如煙想多了,白月光對男人的殺傷力是無敵的。


就算沈如煙什麼都不做,李銘還是會奮不顧身地奔向她。


我看著沈如煙死死地抓住了李銘的衣袖。


她的臉色蒼白,語氣略帶祈求。


「銘哥,我有點不舒服,你可以在家裡陪我嗎?」


她輕輕地捂著自己的胸口,似乎是非常的痛苦。


果然,李銘直接忘記了自己原本想要幹的事情。


他緊張地將沈如煙摟在了懷中。


「如煙,你還好嗎?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銘哥,你陪在我的身邊我就不難受了。」


我忍不住對這兩個黏糊的人翻了個白眼。


最後,李銘還是把這件事忘在了腦後,轉身去廚房給沈如煙熬藥了。


對他來說,白月光可比被他厭惡的老婆重要啊!


我靜靜地站在房間看著沈如煙。


沈如煙在確認李銘出了房門後,鬼鬼祟祟地打開了微信消息。


【韓醫生,銘哥懷疑了,你一定要瞞好關於柳渺的事情啊!】


5


【放心,沒問題,一切有我!】


對面回復得很快,他讓沈如煙放心。


我的心頭一顫。


沈如煙聯系的韓醫生是我的主治醫生,我的死亡證明也是他開的。


為什麼他會答應幫沈如煙隱瞞我的死?


難道,我的死亡背後,還有別的隱情嗎?


我好想問個究竟,可我隻是個靈魂。


什麼也做不了。


當李銘看著滿地髒衣服沒人洗的時候,終於想起了我這個失蹤已久的老婆。


我自嘲地笑了笑,原來,我在他的心中,隻是個保姆的角色。


他給我打電話,無人接聽。


然後就把電話打給了我閨密。


還不等我閨密說話,李銘就開口了。


「告訴柳渺,她要是再不接我電話,這輩子都別接了。」


閨密都快氣哭了。


「她這輩子都不會接你電話了!人都死了你還等著呢!」


李銘並不相信我閨密說的話。


他神情厭惡。


「我都問過醫生了,柳渺好得很!你們總編出這種話惡不惡心!


「你們一個病秧子,一個又聾又瘸,安安在你們身邊肯定過得不好……我等會兒就來接安安,你讓柳渺收拾一下。」


閨密沒有理李銘,她隻是自顧自地開口:「你已經害死了渺渺了,我是不會把安安交給你的。」


「夠了!」李銘低吼,「你們還想鬧到什麼時候?」


閨密的情緒終於崩潰了。


「誰和你鬧了!我不信渺渺的火化證明沒有發到你的手機上!」


6


李銘翻到了火化證明。


即便如此,他還是不相信我已經死了。


「還真有你們的,連這種消息都敢發假的!偽造火化證,是要坐牢的!」


閨密罵了他一句神經病,直接掛掉了電話


沈如煙有些關心地看著臉色漆黑的李銘。


「嫂子不願意把孩子送過來嗎?」


見到沈如煙的那一刻,李銘就換了臉色。


可是提起我的時候,李銘卻還是滿臉晦氣。


「說出來都可笑,她為了不讓我見孩子,都能編出自己已經死了的理由……甚至還搞了個假的火化證明!


「要不是我問過韓醫生,怕是會被她騙過去!」


沈如煙的臉色變了一瞬,但是她很快就調整好了臉上的表情,做出了一副驚訝的模樣。


「嫂子怎麼這樣?安安怎麼說也是你的孩子啊!」


我死死地盯著沈如煙。


我沒有錯過剛剛她心虛的樣子。


這個女人沒有李銘說得那麼單純。


她垂下眉眼,眼淚從臉頰旁滑下。


「嫂子是不是還在氣心髒的事情?都怪我……如果可以的話,我寧可現在把心還回去。」


李銘心疼地將沈如煙摟進了自己的懷中。


「瞎說什麼呢,當時情況那麼緊急,沒了心髒你會死的啊!


「而且對於我來說,你比誰都重要!」


我被這兩人惡心得夠嗆。


李銘卻還在絮絮叨叨地踩我。


「更何況柳渺這個人我太了解了!她小肚雞腸得很,屬於她的東西都抓得死死的!就算自己沒事也不會主動讓出來的!


「像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我隻能來強的!」


沈如煙靠在李銘的懷中,輕聲喟嘆:「銘哥,沒有你的話我怎麼辦啊?」


7


李銘糾結了許久,還是去了醫院。


他本來想直接去我的病房看一下,可是站在醫院的走廊上時,李銘卻突然愣住了。


他不知道我住在哪個病房。


其實我就住在沈如煙當初病房的隔壁,可是李銘完全不記得了。


畢竟自從我和沈如煙一起住院的那天起,除了第一天他勉強來看過我以外,他整日都在沈如煙的病房裡待著。


他忙著給沈如煙做有營養的飯菜,忙著接送沈願上學。


他將我們遺忘在腦後,任憑我們吃著冰涼的飯菜。


安安人小,我不放心她去碰那些電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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