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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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組最後走的是許哥,臨走前還誇了池柚一通,說她今天居然這麼拼,還拼到最後一個走人。


  池柚心虛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告訴許哥是因為自己下午摸魚了,才拖到最後一個下班。


  許哥囑咐道:“你走之前記得把電閘關了啊。”


  “放心。”


  等許哥也走了,這一層就隻剩下池柚一個人。


  池柚長長地嘆了口氣,挺胸活動了一下肩膀和手臂,繼續埋頭苦幹。


  邊苦幹池柚邊邪惡地想,我原畫苦逼地加班,你建模今天晚上也別想好過。


  等終於改好後,也不管現在已經是深夜,池柚直接把稿子打包給建模師發了過去,並且催他趕緊回復。


  做完這些,池柚徹徹底底地伸了個懶腰,順手又給池茜發了條消息:「來接我【可憐】」


  池茜:「?我是你的司機嗎」


  池柚:「不,你是我最親愛的姐姐」


  池茜:「你把你親愛的姐姐當司機使喚,你良心不痛嗎?」


  池柚:「痛」


  過兩秒,池柚又回:「並快樂著」


  池茜:「滾」


  池柚:「親愛的姐姐,來不來接我啊【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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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茜:「親愛的妹妹,是不是聽不懂中國話啊【可憐】」


  “……”


  池柚深吸一口吸,放出大招:「你不來接我我就把你跟我吐槽於昂的聊天記錄發給於昂看」


  池茜:「?你他媽」


  池茜:「等你找男朋友了你等著」


  池柚絲毫不怕,反而撇了撇嘴,誰讓池茜自己有事沒事就愛跟人吐槽男朋友,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池柚:「來不來接?」


  池茜回:「在公司等著」


  完勝。


  池柚嘴角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


  綜上所述,臭情侶是永遠打不過沒皮沒臉的單身狗的。


  不對,她好像不是單身狗了。


  池柚撓撓臉,自己好像還是不太習慣自己有了男朋友,而且男朋友還是她高中暗戀過的男神這個事實。


  要不給男神發個消息吧,問問他在幹什麼。


  算了算了,萬一他這會兒早就已經下班回家了,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雖然他是她男朋友沒錯,但是哪兒能真把他當男朋友使喚呢。


  供著還來不及。


  一會兒一個想法,池柚都被自己給無語到,不禁嘆了口氣,說好的彌補遺憾呢,說好的褻瀆呢,她怎麼就沒這個膽兒呢。


  池茜沒說自己具體什麼時間到,池柚一時半會也走不了,手指在岑理的劊子手頭像上虛劃了幾下,突然有點等不及回家了。


  反正這一層就剩她一個人了。


  現實中她沒那個膽子褻瀆,網絡上她看個同人文YY一下總不犯法吧。


  斷開公司的無線,她直接用流量點開了下午別人發給她的那條鏈接。


  終於看到了釣了她足足一個下午的同人文。


  簡單粗暴,上來就是正戲。


  「劊子手抓過很多人,眼前這個人類女孩是最不費力氣的。


  將她砍倒在地的那一刻,本就瘦小的女孩立刻痛得蜷縮成一團,額上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眼淚也如同斷線的珠子流滿了毫無血色的、巴掌大的瘦臉。


  在他面前,女孩像隻蝼蟻般,忍著劇痛,趴伏在他的腳下,縮成一團,那雙柔弱的手顫抖而恐懼地握上他的長靴,虛弱地哀求他不要殺了她。


  劊子手面無表情地忽視她的哀求,將她扛在了肩上。


  好軟的身體,柔弱無骨,仿佛輕輕一下就能把她捏碎,小小的胸脯貼著劊子手那堅硬冰冷的肩胛骨,他喉結微動,本該把她掛上處刑鉤,將她作為惡靈的祭品,供惡靈享用。


  他給惡靈提供了無數祭品,自己卻從沒享用過這些祭品。


  劊子手把女孩重新扔在地上,長刀也暫時扔在一邊,高大的影子覆上來,掐著她的下巴咬了上去。


  ……」


  接下來就是整頁整頁的描寫。


  女孩的顫抖和無力反抗,以及劊子手的強勢和無情。


  池柚微微咬唇,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機上,整個人也沉浸在了這個刺激的故事當中。


  文很短,不過十幾分鍾就看完了,但字字珠璣,讓人受益匪淺。


  放下手機,池柚覺得手有點痒。


  不多說,她立刻打開電腦,點開熟悉的軟件,準備用自己的專長還原出那些文字場景。


  雖然她文筆不行,但她畫畫可是專業的。


  這可比工作有趣多了,池柚一股腦投入進去,甚至都沒注意到這時候原本安靜無人的辦公樓層中出現了另一個人。


  岑理剛下樓,就見那道嬌小的背影正坐在自己的工位上,除了肩膀微動,身體一動也不動,似乎正在奮筆疾書。


  還在工作?


  他沒打擾,安靜地走過去。


  走近了才發現,她確實是在埋頭畫畫。


  畫的也確實是破曉的遊戲人物,隻不過這畫的內容不太對勁。


  男人有很輕度的近視,稍微眯了眯眼睛。


  細長的指尖捻著筆,手腕輕轉,極其漂亮的筆觸,筆尖遊離在數位板上,而它的主人低垂的眉眼乖巧認真,絲毫未察覺有人在看。


  看著看著,兩個遊戲人物具體在幹什麼,岑理再近視,也看清楚了。


  劊子手把女孩壓在了身下,粗粝的大手劃過她瘦弱的身體,蠻狠地吻她。


  專業的畫師確實不一樣,隻用很簡單的線條,就把兩人動作的神韻還原了出來。


  岑理不記得自己有為這兩個角色設置過這種關系。


  不過上午的遊戲測試中,他跟池柚好像分別玩的就是這兩個角色。


  畫好大概的動作,池柚又開始細化,這張畫也越來越不可描述。


  她最先選擇細化的是兩個遊戲人物的臉,女孩虛弱卻緋紅的臉頰,眼睫上還掛著淚珠,劊子手神情狠厲,瞳孔中的高光顯出洶湧的欲望。


  兩人的唇之間,甚至還牽扯出幾根曖昧的銀絲,順著下巴流入脖頸。


  她似乎很老練,也很懂怎麼把一幅畫畫出致命的曖昧。


  岑理微眯眼,隨著池柚真實而漂亮的細節填充,他眼底的情緒越來越不明,目光燒灼而深沉,喉結輕滾。


  他又把目光挪到了她的手上。


  很小的一隻手,指甲蓋粉紅,就連指骨也是圓潤的,居然能夠熟練地畫出這麼要命的畫。


  他眼瞧著那隻可愛的手,光畫畫還不覺得滿足,又提起筆,在畫的空白處寫上了劊子手的臺詞。


  “做惡靈的祭品,或者被我操,你選一個。”


  寫完這句話,池柚沒忍住,自我贊嘆地發出了一聲詭異的笑聲。


  “嘿嘿。”


  “世界名畫!”


第14章 渴望?


  “……”


  從下樓到現在, 岑理都隻是很安靜地看著。


  他本打算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無聲離開,給池柚充分的創作空間, 以及顏面。


  如果池柚沒突然那麼詭異地笑一聲, 又傻不拉幾地自誇的話。


  男人眉宇微擰, 極輕地抿了下唇,原本禮貌的忍俊,終於還是沒憋住。


  眼裡安靜的笑意從他滾動的喉間低沉地溢了出來。


  很輕的、短促的一聲笑,異常悅耳。


  卻讓本來正沉浸在自己作品中的那道背影立刻僵了。


  池柚腦子一緊,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這層樓就她一個人啊, 鬧鬼了?


  不過短短幾秒,她的想象力就構建出了無數帧的恐怖場景。


  人在極度的驚嚇中,其實是說不出話來的,池柚就是這樣, 變成了一個啞巴,不敢動彈, 更不敢回頭。


  “對不起, 嚇到你了?”


  身後的人在笑過之後, 再次出聲。


  好耳熟的聲音, 是她最喜歡的那種類型。


  辦公椅是旋轉的, 池柚用腳一頂, 整個身子巍然不動, 機械地轉了過來。


  岑理就那麼好整以暇地站著,任由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睜大了盯著他看,內心獨白從“這不是幻覺吧”到“我靠啊啊啊真的是岑理”, 再到“我要自鯊”。


  池柚那副生動的表情實在是很有意思, 簡直比川劇變臉還精彩。


  畫那麼勁爆的畫的時候都不見她有這麼大的反應, 表情反倒還認真嚴肅得很,現在短短時間內,她巴掌大的臉,兩邊的耳朵,以及脖子,像是誤觸了電腦裡的紅色色譜,迅速被潑上了濃烈的紅暈。


  從男人的角度看過去,說實在的,確實很可愛,但也很滑稽。


  接下來她的動作就更滑稽了,迅速關了主機,好不容易完成的世界名畫也不管了。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設置自動保存。


  對著桌子胡亂一通收拾,拿起包包,池柚丟下一句“我姐姐在樓下等我了我先走了拜拜”,而後競走式地逃離了這層樓。


  岑理沒有去追,幫她維持住了她在他面前已經所剩不多的最後幾分顏面。


  剛剛一通收拾,桌上的一些小東西被她慌亂的動作掃到了地上,她逃得急,甚至沒空去撿。


  岑理蹲下身,幫她一一撿了起來。


  放回工位上的時候,順便還看到了她貼在桌上面的便利貼。


  上面寫著一些工作日程,還有一些提醒事項,雖然枯燥,但每張便利貼上都畫了簡單的顏表情,有打哈欠的,有無語的,也有哭哭的。


  小時候不喜歡念書,長大了又討厭工作,好像是大多數人的狀態。


  能看出來,便利貼的主人是個很樂觀的人,會懂得用這些可愛的顏表情,讓枯燥的工作事項盡量都變得有趣了起來。


  這個習慣一點都沒變。


  想到池柚大概率應該是不會回來了,岑理回樓上之前,順手關掉了她這層樓的電閘。


  王凱寧已經收拾好了,見岑理是一個人回來的,語氣疑惑:“池柚呢?”


  “已經走了,”岑理回憶了一下她剛剛逃走前說的話,“她姐姐來接她。”


  “那咱走吧。”王凱寧背上包。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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