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他可沒忘了京城還有一個安王。她貌美傾城,前世安王多半也是礙於她身份才沒有動心,這輩子她以清白之名提前進京,誰知道會吸引多少勳貴子弟的視線?旁人他都不怕,隻有安王叫他不放心。


傅容嘴角笑容微斂,故意憤怒瞪他:“王爺這話什麼意思?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徐晉心中冷哼,沒有回這話,瞅瞅外面,不願再浪費時間,朝她伸手,鳳眼含笑:“我什麼都答應你,現在我要走了,你坐到我跟前來,讓我仔細瞧瞧?”她如此在意,莫非人中那裡真被他掐壞了?徐晉想瞧瞧。


他目光在團扇上掃過,傅容一眼看出他打得什麼主意,冷著臉道:“王爺別再說這種話,我雖然答應嫁你了,有些規矩還是要守的。王爺若真喜歡我,將我當未婚妻子敬重,往後,往後非來不可時,我願意陪王爺說話,動手動腳卻是不許的。”


“這算是約法三章嗎?”徐晉鳳眼微眯,隱含危險。


傅容還真有點怕了,可她不想跟徐晉有太多身體接觸,故此壯著膽子反問:“王爺不答應?”


徐晉面無表情,起身離座,眼看傅容警惕地仰起脖子,一雙水潤美眸始終追隨他,像隨時要逃的麋鹿,徐晉忽的笑了:“看心情,你不惹我生氣,我什麼都應你,你惱了我,我不忍傷你,懲罰總是要有的。”


說著俯身跪到床上,在傅容逃跑前抓住她手腕,直視她眼睛:“剛剛親的那下,是因為今天你喊了旁人的名字,但你還做了另一件觸怒我的事,記得嗎?”


男人霸道脅迫,傅容據理力爭:“你是說我摳你手?那怪我嗎,誰讓你掐我?”


徐晉無聲地笑,湊到她耳邊低語:“手是小傷,差點斷子絕孫,你說我該不該罰你?”


傅容這才想起自己頂了他一下!


見她記起來了,徐晉卻沒有立即欺上去,而是走出了帳子。


傅容緊張地盯著他,不懂他要做什麼,想跑,又怎麼躲得過他?


正想著,房間裡突然暗了。


一片漆黑中,男人重新走了回來,傅容往旁邊躲,被他順著動靜一把壓倒在床上,“我把燈吹了,你就不用再擔心被我看到那印兒了吧?”


“你放開我!”身體被壓住,傅容使勁兒推他肩膀,隻覺得這次他不會輕易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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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濃別怕,我隻親你,你別再想那些瑣碎東西,乖乖給我親……”


微喘著說完這句,徐晉捧住小姑娘腦袋,再次堵住了她。


她嬌嬌的,他心甘情願寵她,她不老實,他當然也要懲罰,免得她恃寵生嬌,無法無天。


寂靜的夜裡,床板吱嘎作響,是她徒勞掙扎,是他強勢鎮壓。


不知過了多久,徐晉終於從傅容身上挪開,一邊提靴一邊囑咐道:“我走了,齊策那邊你不用管,他敢碰你,自然沒有好下場,你在家安心等消息便可。”


傅容閉著眼睛,宛如剛剛練完兩刻鍾腿,渾身提不上勁兒,喘得不成樣。


徐晉享受地聽了會兒,湊過去又在她臉上香一口:“你也喜歡是不是?我都不知下次見面時,該盼你做了惹我生氣的事,還是一直都乖乖的了。”


傅容一動不動,隻暗暗攥緊了床褥。


他得意什麼?再有本事,最後還不是早早死了?


也隻會仗勢欺人罷了。


☆、第50章


第二天傅容醒來第一件事,先去摸枕頭旁邊的小鏡子。


沒想到一下子碰到兩個東西。


傅容皺皺眉,收回手一看,果然是徐晉那塊龍紋玉佩。


想到昨晚差點被他親斷氣,傅容賭氣又把玉佩塞回枕頭下,隻舉起小鏡子檢查嘴唇上面。


她生的白,用蘭香的話說,臉蛋比官哥兒那嫩勁兒不差什麼,所以那指甲印兒雖然淡了許多,依然很是明顯。傅容懊惱地砸床,生了會兒悶氣又重新舉起鏡子,用自己拇指指甲對著那裡比劃,發現徐晉留下的月牙印兒比她的大了兩圈,頓時將徐晉罵了個狗血噴頭。


可是再罵也罵不走那紅痕啊。


身上有疤痕可以用衣服遮掩,額頭受傷可以用花鈿或抹額掩飾,鼻子下面,她能怎麼弄?


洗漱過後,傅容一邊背對兩個丫鬟抹活血祛瘀膏一邊吩咐道:“梅香去跟夫人說一聲,今明兩天我不去前面用飯了,直接派人送到咱們這邊吧,注意別讓二少爺聽著,免得他嘴欠。”


傅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三姑娘的脾氣,梅香忍笑去了前院。


距離早飯還有段功夫,傅品言夫妻倆正在一起哄官哥兒,聽完梅香回話,傅品言納悶地問妻子:“掐成什麼樣了?”昨日請了郎中,女兒堅持不看,他想進去瞧瞧,也被女兒撵了出來。


喬氏又氣又笑:“我也沒看著,幸虧平日蘭香伺候的好,要不肯定得挨罰。”


“不打屁股!”官哥兒聽懂了後面挨罰兩個字,趕緊跑到榻裡面,捂住身後緊張地望著母親。


虛三歲的小孩子,可愛的時候讓人稀罕的不行,氣人的時候也會氣得喬氏肝疼,同傅宸小時候一樣,免不得要挨打兩下。


傅品言哈哈大笑:“官哥兒真聰明,一會兒吃完飯你去陪你三姐姐玩。”避著他們大人,總不至於連最喜歡的弟弟也不肯見吧?


於是傅容那邊剛吃完早飯,喬氏便派乳母將官哥兒送了過來。


傅容趕緊吩咐蘭香將矮桌上面的筆墨紙砚收起來,又命梅香去抱官哥兒,打發乳母先回去。


“三姐姐!”官哥兒自己走進來的,進屋大眼睛先往榻上望,看見傅容就樂了,顛顛往這邊跑。


傅容本來還猶豫要不要用團扇遮掩呢,一看弟弟這麼想自己,立即將那指甲印拋到了腦後。示意兩個丫鬟下去,她彎腰把弟弟提到榻上,抱到身前先親了一口:“官哥兒怎麼過來了啊?”


“想你了。”一直被父母兄長姐姐們哄著,官哥兒嘴可甜了,不但嘴甜,眼睛也尖,伸手就往傅容鼻子下面摸,大眼睛裡滿是好奇,“這兒紅了!”


傅容苦了臉,跟弟弟訴委屈:“被人掐的,是不是很醜啊?”


官哥兒仔細看看姐姐,搖頭,又好奇地用胖指頭摸了兩下,小聲問:“疼不疼?”


傅容心都化了,怕弟弟擔心,笑道:“不疼,官哥兒想不想要月牙啊,姐姐也給你掐一個。”


官哥兒盯著她嘴唇上面的紅月牙看了會兒,期待地點點頭。


傅容便抓起他小胖手,食指指甲在他手背上輕輕按了會兒,離開時那裡就多了一道微紅的小月牙。官哥兒低頭瞅瞅,開心極了,學著傅容的樣子自己給自己按了幾個,又要往傅容手背上按。


傅容故意背手不給他,官哥兒急了,圍著姐姐轉起圈來,非要幫姐姐按月牙。


姐弟倆開開心心地玩了一天,直到黃昏傅容才舉著團扇親自將舍不得她的弟弟送回正院。


過了兩日,那個指甲印兒總算徹底消幹淨了。


傅容高高興興地對鏡梳妝,戴上當初在如意齋買的那根粉碧璽彩蝶簪子去正院用早飯。


喬氏見女兒終於肯露面了,嗔道:“丁點小傷就要躲起來,怎麼養成了你這種性子?”


傅宸嗤笑,不無泛酸地道:“還不是被你們慣出來的。”


傅容笑嘻嘻給哥哥夾了一塊兒燉爛的牛肉:“也有哥哥一份功勞啊,我記得小時候在花園裡玩被蚊子叮了一個包,哥哥就幫我把那塊兒的蚊子都打死了,真是武藝超群呢。”


傅宸眨眨眼睛,“我怎麼不記得了?你做夢夢著的吧?”


傅容哼了聲,扭頭去哄弟弟。


傅品言看看長子,想起一事:“今日是不是又輪到武館每月小比了?有把握嗎?”妻女月底出發,長子同行,順便留在京城參加侍衛選拔。關系到長子前程,傅品言很看重,“一會兒我跟你一道過去。”


傅宸信心滿滿:“父親等著看好吧,兒子一定給你拿個魁首。”


傅容品了口鯽魚湯,擦嘴後一臉天真地問:“哥哥打得過梁大哥?”


傅宛夾菜的手一頓,臉慢慢紅了。


傅宸遺憾地搖頭:“他從小練武,我起步比他晚,過幾年或許能贏過他,不過前幾日老爺子派他出去辦事了,這次比試就沒有他的份。”


“什麼事啊?”傅容好奇地問。


喬氏見長女不自在,狠狠瞪了她一眼:“吃你的飯,整天就你話多。”


傅容撇撇嘴,小聲哼道:“那我問映芳去,有一陣子沒瞧見她了。”


喬氏才沒那麼好糊弄:“是想看你哥哥比試吧?給我在家老老實實呆著,一群小子舞刀弄槍,有什麼好看的?”


母親管教嚴格,傅容哀求地看向父親。


傅品言才要開口,左腳忽被一隻繡花鞋狠狠碾住,無奈道:“濃濃聽話,在家幫你娘哄弟弟。”


嘴上這麼說著,眼睛悄悄朝女兒眨了一下。


傅容心領神會,飯桌上沒有再提,離席後假裝賭氣地回芙蕖院,半路偷偷溜到正門前。傅品言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傅容飛快鑽進車,扭頭招呼蘭香:“你也先上來,別叫我娘瞧見。”父親出門,母親肯定要送的。


有傅品言首肯,蘭香也就不怕了,興奮地上了車。


沒過多久,傅品言父子就出來了。傅宸騎馬,徑自走向自己的良駒,傅品言輕聲跟妻子說話:“梁家肯定要留飯,晌午我們就不回來了。”


喬氏埋怨地看他:“那你少喝點酒,吃完席早點回來。”難得丈夫休沐,有一整天時間在家。


傅品言笑了笑,轉身往馬車前走,喬氏想跟上,傅品言瞅瞅東邊日頭,勸她:“快回去吧,日光漸盛,仔細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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