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滿級綠茶，卻穿進一本恐怖小說。
無臉女想要搶走我的臉，我激動反駁：
「姐姐，你身材那麼好，我的臉怎麼配得上你！」
兔妖成精，大家對它們喊打喊殺，我卻含淚阻攔：
「兔兔那麼可愛，你們怎麼可以殺兔兔？」
半夜三更突然斷電，男邪靈從床底緩緩爬出，我卻是羞澀一笑：
「小哥哥，你是知道我怕黑，特地來陪我的麼？」
1
今天是我穿進恐怖小說的第十日。
我感覺我越來越適應了。
所以當我的室友陸悠悠衝回教室，大驚小怪地說學校鬧鬼了的時候，我十分淡定。
「慢點說。」我把奶茶遞給她，「這次鬧的又是什麼鬼？男的女的？死人沒？」
陸悠悠被我的淡定傳染，也冷靜下來：
「是三班一個女生，她昨晚回宿舍回遲了，沒想到遇見了攻擊。早上大家在人工湖旁邊看見她，發現她……她竟然……」
陸悠悠臉色又白了：
「她整張臉竟然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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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整張臉都沒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陸悠悠見說不明白，隻能把手機給我們：
「你們自己看有人拍到的照片！」
隻見照片是在人工湖旁邊拍的。
很顯然是那女生被送上救護車的時候有人拍到的。
隻見照片裡的女孩整張臉血肉模糊，五官全部不見了，好像變成一團肉泥。
另外兩個室友羅欣和顧曉蓉都嚇壞了。
「這……這也太可怕了吧！」
的確有些可怕。
但想到這是恐怖小說，一切就顯得是常規操作了。
我心裡還有些慶幸，這次的事沒和我們宿舍扯上關系。
但沒想到這念頭剛冒出來，宿管就來敲門。
「宋雪兒，樓下有人找你。」
我來到樓下，就看見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
我眼睛頓時亮了！
這男生，簡直長在我的審美上啊！
我正在這副身體的記憶裡迅速思索這個男生的身份，沒想到他已經走到我面前：
「請問是宋雪兒同學麼？」
「我是。」我露出最嬌豔動人的笑容，「請問你是……」
「我叫慕容寒。」沒想到Ţŭ²那男生卻是拿出一個小本子給我，「是前些時日來你們學校做法的高道長的徒弟。」
我的笑容突然僵硬。
徒弟？
我低頭一看他遞給我的小冊子，徹底笑不出來。
這特麼的……是道士證？
2
我和慕容寒在學校咖啡廳坐下，才終於搞清楚他來的目的。
他的師父，就是之前被王思思喊來做法，後來給我符紙搞定席林這個吸血男的道長。
那道長聽說我們學校有女生被襲擊臉的事，意識到不對勁，所以讓自己的這個小徒弟過來看看。
慕容寒一板一眼地跟我分析：
「根據我的調查，我懷疑這次攻擊學生的，是一種叫做無臉女的鬼怪。
「她們一般是生前被毀容的女性，死後化作的鬼靈沒有臉龐，因此嫉妒別的女孩的面容，想要奪走。」
小道士解釋得一本正經，我卻是突然來一句：「你們道士能談戀愛麼？」
慕容寒一愣，但隨即耳根微微一紅：
「我……我是火居道士，婚戀不受影響。」
我對這個答案很滿意。
慕容寒趕緊拉回正題：
「對於這種無臉女，其實解決方案很簡單，隻需要為她制作一張臉。
「她對臉滿意了，自然不會攻擊別人，還會把之前奪走的臉還給受害者。」
我聽得心不在焉，隨口又問：「所以你現在有女朋友麼？」
慕容寒的耳根這下是徹底紅了。
「宋小姐。」他咬著牙道，「我在和你討論正事。」
「我問你的也是正事啊。」我一臉無辜，「而且我不明白，你跟我說怎麼對付無臉女幹嘛？
「雖然之前我的確是陰錯陽差對付了一個吸血男，可那隻是因為那吸血男剛好盯上我。可這一次無臉女的事和我有什麼關系啊？」
「會有關系的。」
這一次慕容寒的語氣倒是多了幾分信誓旦旦，「無臉女向來隻喜歡攻擊漂亮的臉蛋，所以她肯定很快會找上你。」
我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笑出聲。
「小道長，你是在誇我漂亮麼？」
慕容寒一怔，隨即臉色漲得通紅。
「我不是……我的意思是……我隻是實話實說……」
我看著他這害羞著急的樣子，隻覺得更合我的胃口了。
我直接笑出聲：
「行，我答應你，如果這無臉女真的找上我，我幫你想想辦法。」
3
我沒想到慕容寒這小道士的烏鴉嘴還挺靈。
第二天晚上我和陸悠悠她們三個在外面吃了火鍋，回學校的時候有些晚了。
校園裡空蕩蕩的，我們正嬉笑打鬧地走到人工湖邊，顧曉蓉突然停下了腳步，臉色微微發白：
「那……那個女生怎麼看著有些奇怪？」
我一抬頭，就看見人工湖旁邊站了個女生。
白衣如雪，長發飄飄。
看著像個美女。
可當那女生轉過頭來——
「啊！」羅欣嚇得死死捂住嘴，「這……這女生怎麼沒有臉！？」
隻見那女生的臉一片雪白，沒有五官，就像一張白紙一樣。
可詭異的是，她明明沒有眼睛，你卻能感覺到她好像在盯著你。
我知道該來的終於還是了來了。
我安慰幾位嚇傻了的室友：
「別怕，這就是之前那個攻擊三班女生的無臉女。」
我這話讓她們仨更害怕了。
特別是陸悠悠，嚇得直接哭出來：
「那……那她會不會也攻擊我的臉！」
我安慰她：「應該不會，我問過道士了，他說這無臉女隻會攻擊最漂亮的，她估計會攻擊我。」
陸悠悠這才松了口氣，但緊接著她突然意識到什麼，瞪大眼：
「宋雪兒，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沒你漂亮！？」
我突然覺得，經歷了那麼多，陸悠悠這膽子也的確是大了不少。
你看，這女鬼當前，她還有心情和我 battle 顏值。
而這時候，無臉女已經飄到我們面前。
「小姑娘。」
她幽幽開口，因為沒有嘴，那聲音仿佛從四面八方而來，「我沒有臉，你願意把你的臉給我麼？」
陸悠悠她們此時全嚇傻了，全靠捂著嘴才沒尖叫出聲。
而我卻是一臉淡定。
下一秒，我抬起頭，眼神已經微微含淚，輕聲道：「姐姐，我覺得不太合適呢。」
無臉女四周冷氣瞬間爆炸，長發也飄起來。
眼看她舉起爪子一般尖銳的手想向我撲來，沒想到我卻激動開口：
「姐姐你身材那麼好、那麼辣、那麼完美，我這樣一張平平無奇的臉，哪裡配得上你！」
4
這話一出，四周再一次陷入死寂。
那無臉女也是愣住了，就連來抓我臉的爪子都僵在了空中。
幾秒後，她手落下去，有些局促地抓住了衣角：
「真、真的麼？」
雖然沒有五官，但我卻從她的臉上看出了些許害羞的味道。
我非常肯定地點頭：
「那是自然，你這身材，前凸後翹，特別是一雙大長腿，我這臉哪裡配得上！」
我彩虹屁張口就來。
不過我也不算太誇張。
這無臉女的身材的確很好，看得出曾經應該是個很漂亮的女孩。
無臉女被我誇得臉都紅了。
但緊接著她又想到什麼，聲音低沉下去：
「可身材再好有什麼用，我也沒有臉。」
說著她猛地抬起頭來：
「無論怎麼樣的臉都好，先把你的臉給我吧！」
說著她朝著我再次撲來。
旁邊的陸悠悠她們正要再次尖叫，沒想到我這一次動作更快。
我直接唰地拿出手機，大喊：
「我可以給你更好的臉蛋！」
無臉女再一次僵住，而我已經迅速地開始滑動手機上早就準備好的照片。
「無論你是想要某異域女星的豔麗臉，還是想要某冰的豔壓臉，又或者是清純小白花的無辜臉，我們這裡都有！
「隻要你願意，私人定制為你服務，你的臉，準備好了麼！」
5
四周的空氣，再一次安靜下來。
這一次那無臉女是徹底傻眼了。
雖然她無眼可傻，可從她顫抖的聲音裡我還是聽出了難以置信和激動。
「你……你真的能幫我定制臉？」
「那是當然。」我嚴肅開口，「我認識的是歸一觀的道長，他們能專業定制臉，決不騙人……哦不，我是說，決不騙鬼。」
那無臉女這下徹底興奮起來：
「那我要我自己原來的那張臉！」
我這才是一愣。
……
第二天，我把無臉女的要求告訴了慕容寒。
慕容寒微微皺眉：
「我也已經調查清楚了她的身份。」
慕容寒告訴我，還有旁邊一定要來一起來湊熱鬧的陸悠悠她們。
「她應該是六年前你們學校的一個女學生，當時打不到車回學校，就叫了一輛黃牛車。
「但沒想到那個司機喪心病狂，看她長得漂亮，就把她拉到你們學校後山，凌辱不夠，還將她殺害。
「最後擔心屍體被人發現身份，那兇手還將她的臉和指紋毀去，丟棄在山林裡。」
說著慕容寒將那女孩生前的照片給我們看。
的確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
難怪她無法接受自己這樣死去。
陸悠悠她們此時也忘了對無臉女的恐懼了，滿滿都是對兇手的憤怒。
「這兇手太過分了！抓到了麼？」
慕容寒搖搖頭：
「兇手很狡猾，車牌什麼的都是假的，警察一直沒抓到人。」
說到這慕容寒頓了頓：
「說起來這女孩的魂魄一直逗留人間，除了因為失去臉的痛苦，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兇手逍遙法外吧。」
我猛地抬起頭看向慕容寒：
「小道士，你能幫她恢復她原本的臉吧？」
慕容寒點點頭。
我又問：「那這個兇手呢？你能找得到麼？」
慕容寒猶豫了一秒，但很快開口：「我可以試試。」
6
夜晚。
很快到了我們和那無臉女約好的時間。
我和陸悠悠她們坐在人工湖旁，12 點整，無臉女的身影準時出現。
她看見就我們幾個人兩手空空，不由語氣有些謹慎：
「怎麼就你們？給我的臉呢？你們說的道士呢？」
我寬慰她：「別著急，你的臉還在制作，但在此之前，我想送你另外一個禮物。」
我話音落下，身後就響起車子的聲音伴隨著一道罵罵咧咧的聲音：
「什麼玩意兒，不是說這裡要接人麼，怎麼半天找不到人。」
聽見那道聲音的剎那，無臉女身子猛地一顫，抬起頭看過去，就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路旁。
一個男人走下車來，正一邊抽煙一邊罵人。
無臉女的身子都僵住了。
「是他沒錯吧？」我在她身邊輕聲開口，「當初害死你的那個人？」
無臉女沒有回答我，卻是已經用行動做出了最快的答案。
她大吼一聲，猛地撲過去。
而那司機原本在那不耐煩地想打電話，不想突然感到一陣冷風。
他抬起頭，就看見一張沒有五官的臉。
「啊啊啊！」
他瞬間嚇瘋了，撒腿想跑。
可無臉女哪裡會這樣放過她，直接嘶吼地想掐住他的脖子。
無臉女那樣用力，幾乎是想生生掐死那司機。
還是我趕緊拉住了她冰冷的胳膊：
「別激動，你如果真的殺了他，就是犯了殺孽，會影響你的投胎轉世的。」
這是慕容寒之前特地提醒我的。
他說他可以找來這個司機，但決不能讓無臉女為了報仇而殺人。
無臉女沒有五官的臉扭曲成一團，聲音裡是濃濃的不甘：
「可難道就讓我這樣放過他！？」
「自然不是。」我立刻開口，「我們會讓警方處理他，不僅如此……」
我低頭看向那司機，眼底也染上了ţú₊生生的厭惡。
「雖然殺人不可以，但的確也應該給他點顏色看看。」
說著我毫不猶豫對著那司機的襠下就是一腳。
「啊啊啊！」
那司機頓時發出殺豬的尖叫聲。
陸悠悠她們幾個也回過神來，忙不迭地加入我開始一起胖揍那個司機。
反正死不了就行了！
反而是無臉女給看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