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夏夏,你能主動告訴我,就說明你至少對時律還有感情的,哪怕怪他,總也是有那麼一點舍不得的,是不是……”


  秦謹仿佛看到了轉機,開心地抓著盛又夏的手。


  盛又夏看著陽光房外面下起了雪,有些積落在屋檐上,她坐在這麼溫暖的地方,如果不走出去,幾乎就忘了雪落在身上,是冰的。


  “媽,梁念薇前天晚上出事了。”


  盛又夏把整件事,都跟秦謹說了,還有眼角膜的事。


  秦謹一臉吃驚地望過去,盛又夏語氣溫淡,好像說的是別人的故事,“我沒讓傅時律送,好巧不巧梁念薇就出事了,所以師母把氣撒在他身上了。”


  她話音剛落定,就聽到旁邊的椅子傳來被推開的聲音。


  秦謹站到她跟前,將盛又夏攬到了懷裡,“你這孩子啊……你怎麼……”


  這麼大的事,瞞著所有人啊。


  “你一個人去面對,得害怕成什麼樣啊?”


  秦謹是真的心疼她,不停地撫著盛又夏的腦袋,“那個梁念薇出事,時律有怪你的意思嗎?”


  “那倒沒有。”


  其實她以為,他會怪她的。


  如果真要追究的話,似乎可以把她指成始作俑者,但傅時律確實沒說過一句過激的話。


  “那就好,夏夏,你可別被溫靜蘭那個潑婦帶偏了。眼角膜是你的,梁念薇出事是老天看不慣了,甩個雷下來,就是沒把她劈死。”


  盛又夏挽著嘴角,抬頭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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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是不跟傅時律硬碰硬的時候,也是個溫溫柔柔的姑娘。


  “媽,我才不會被別人帶偏了,該是我的就是我的,我才不讓。”


  秦謹聽到這話,滿意到不行,“就是,男人是可以讓的東西嗎?她們想得美呢!”


  額,她們討論的不是眼角膜嗎?


  傅時律來到陽臺上,正好就聽到了秦謹的話,“你們在說讓什麼呢?”


  秦謹的注意力落到他手臂上,受傷的地方被襯衣擋住了,他是當真一句不提啊。


  “說你呢,夏夏說不會把你讓給那個梁念薇。”


  傅時律走近到盛又夏身邊,這個話,不像是她會說的。


  但傅時律聽得也高興啊,他手摸向她的臉,將她給按到懷裡了。


  “就是,為什麼要讓?是你的就該牢牢抓住。”


  “時律,你也贊成這話吧?夏夏就該為了你,硬氣一點對不對?”


  傅時律手掌摩挲著盛又夏細嫩的臉頰,她的皮膚很光滑,摸在手裡軟軟的。


  “是。”


  他特別想看看,盛又夏當著所有人面,說他是她的!那小模樣肯定很招人喜歡。


  秦謹微微地笑著,看上去溫柔慈祥,“我跟夏夏說會話,你就別來打擾了,去陪著爺爺吧。”


  她將傅時律趕走後,一把撈起盛又夏,“陪媽去個地方。”


  盛又夏沒想到秦謹這麼彪,直接就帶她殺去了華興醫院。


  一把推開溫靜蘭的病房門,秦謹踩著細高跟進去,姿態優雅,貴婦氣質十足。


  溫靜蘭聽到聲音,從病床上撐坐起身,她不喜歡傅時律,當然也不喜歡傅家的所有人。


  “你來幹什麼?”


  “來瞧瞧你啊,我兒子手都快被你廢了,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厲害呢。”


  溫靜蘭喘著粗氣,看到這兩人,氣更加不順。


  她一猜就知道是盛又夏告訴的,傅時律可不會去說。


  “你這媳婦,有點事就跟你告狀,這是在傅時律那邊不待見吧?她不行啊。”


  “她哪裡不行了?要家世有家世,要長相有長相,噢,還有一點,要眼睛有眼睛的。你這麼喜歡梁念薇,怎麼不讓你兒子離婚了娶她呢?”


  溫靜蘭被氣的胸口起伏著,“那是他欠我們的!”


  “欠?是啊,可不是欠債還錢嗎?聶醫生要知道你這麼脅迫時律,掀了棺材板都要跳起來抽你。”


  秦謹就想不通了,有氣撒氣,一次兩次就算了,怎麼還能指望把她的親媳婦給趕出去呢?


  “姓溫的我告訴你,之前我兒子被你打被你罵的也就算了。但欠梁念薇的人,可不叫傅時律。你不是千方百計想補償那個女人嗎?簡單啊,把你眼睛給她!”


  “反正你有沒有都一樣,眼睛早瞎了!”


  盛又夏也不想溫靜蘭抱著這個希望,成天沒事找事,“師母,我跟時律不會離婚的,你要真喜歡梁念薇,就該勸她自重。有婦之夫不要惦記,否則走到哪都是過街老鼠。”


  她真以為人人都同情梁念薇嗎?


  “她在這個醫院裡,不知道被多少人戳著脊梁骨罵,她流再多眼淚都沒用,因為傅時律結婚本上的名字,是我。”


  秦謹帶她離開的時候,衝她比了個大拇指。


  就是嘛,能怪別人的盡量別怪自己。


  秦謹沒有立馬回家,而是帶著盛又夏去美容院瀟瀟灑灑地做了個臉。


  傅時律的電話打來,一聽就是溫靜蘭告狀了。


  “媽,你們在哪?”


第152章 渣男,請你潔身自好!


  秦謹敷著面膜,說話都是小心的,生怕長出皺紋來。


  “在做臉呢,幹什麼?”


  “你們是不是去醫院了?”


  小樣,跟她玩?


  秦謹嗯了聲,一句話就拿捏住了男人。


  “夏夏說你師母讓你們離婚,她心裡堵得慌。”


  傅時律沉默了兩三秒,“我不可能離的,她怎麼還是不放心。”


  秦謹用手在臉上輕按著,就怕自己的嘴角抑制不住往上勾。


  “能怪她多心嗎?哪有當著別人老婆的面,讓人離婚的啊,我跟你說剛才夏夏可硬氣了,就跟你那師母明說了,離婚,不可能!”


  盛又夏躺在旁邊的床上,聽到這話,忍不住扭頭望過去。


  傅時律說話聲裡,帶了些深掩的笑意,“她真這麼說?”


  “是啊,把溫靜蘭嘴都氣歪了!”


  傅時律沒再說別的,“早點回來。”


  秦謹掛了電話後,心情愉悅,“夏夏你記住,男人嘛很好哄的,他喜歡聽什麼你就說什麼。說多了,他不就信了嗎?”


  “他一顆心要在你身上啊,你做什麼事都是對的,他要心不在你身上,那才叫自討苦吃呢。”


  盛又夏現在也深刻體會到了。


  以前傅時律就老是冤枉她,這會梁念薇出這麼大的事,他都能情緒穩定,面色平靜,至少他說的喜歡她這一點,她是相信的。


  可她隻要一想到梁念薇,心裡終究不是滋味。


  婆媳倆瀟灑完,還去購了個物,回家的時候拎著兩手的戰利品,把傅偲氣得要命。


  “媽,我還是不是你親女兒哇,你和嫂子逛街居然都不叫我的。”


  “你不是上課嗎,學業要緊。”


  傅偲聽完這話,更加氣得要吐血了。


  “媽,你確定我不是從大橋底下撿來的嗎?我放寒假了啊!”


  秦謹那是真忘了……


  還得是盛又夏,走過去安慰了兩聲,“不是不帶你出門,主要想給你個驚喜。”


  哇塞,驚喜這兩個字傅偲最愛了。


  “嫂子你又給我買什麼了嗎?”


  小姑娘喜歡的東西,無非就是包包衣服,盛又夏穿衣打扮方面特別有品味,就算是盲買,那也都是掐著傅偲的喜好來的。


  她將香奈兒的袋子遞過去,裡面是一身小套裝,還搭配了雙米白色的靴子,“改天跟你朋友約著出去看電影,正好能穿。”


  傅偲一看那款式,還沒上身就喜歡得不得了。“嫂子,這個家裡還是你最愛我。”


  這家要沒盛又夏啊,都得散,哼,塑料母女情。


  “嫂子,你出去這麼一會,我哥都煎熬了,老問我看到你了沒。”


  盛又夏往屋裡走的時候,不經意抬起頭,看到傅時律就在二樓的陽臺上。


  他彎著腰,手臂抵著欄杆,一件白色的毛衣有些松垮,顯得整個人也都是慵懶的。


  他平時襯衣穿得比較多,許是束縛著傷口太難受,就換了件寬松點的。


  傅時律的視線投落下來,釘在她臉上,雪花細而碎,像是一朵朵漂亮的絨毛球。


  盛又夏連把傘都沒撐,頭發披著,驚心動魄的美麗也就沒有一點遮攔。


  “快進屋,外面冷。”秦謹帶著兩個女兒往裡走去。


  傅時律已經下樓了,聽著幾個女人嘰嘰喳喳地在講話。


  “媽,作為補償你要送我瓶香水……”


  “你自己那麼多零花錢,隨便買。”


  “那不一樣……”


  盛又夏換了鞋,臉上漾著淡淡的笑,沒說話。


  傅時律來到她面前,手裡拿了塊毛巾,她頭發帶了一點潮意,一冷一熱的很容易感冒。


  傅時律用毛巾裹著盛又夏的腦袋,不停地給她擦拭。


  傅偲看了看,這一幕好溫馨啊,特像她正在追的韓劇裡的一幕。


  她再想想不對啊,以前她哥可不這樣的,甚至都不拿正眼瞧盛又夏。


  傅偲湊了過去。“哥,我也要擦擦。”


  傅時律用手肘將她隔開,“你怎麼這麼沒本事,都念大學了,連個男朋友都交不到?”


  “那也比你大學時候女朋友一堆要來得好!我這叫潔身自好,哼!”


  臭渣男。


  “你把話說清楚,誰女朋友一堆!”


  傅時律那口氣,很顯然藏了火,再這樣下去要彈她腦瓜子。


  “說的肯定是你,這兒又沒別的男人。”盛又夏接了句話,看他這惱羞成怒的樣子,大學裡的事而已,她又不會真追究。


  “你聽她胡說,那時候她還什麼都不懂。”


  傅偲換了拖鞋往裡走,傅時律給盛又夏擦幹了頭發後,手指撫上她的眉梢。


  “你就這麼衝去醫院,受委屈了嗎?”


  “有媽在,怎麼可能讓我吃虧呢。”


  溫靜蘭不可能是秦謹的對手。


  傅時律寧願她在家睡一會,喝喝茶,消遣下,“以後別去了,找不痛快,醫院那邊我會處理的。”


  盛又夏出口諷刺他,“你的處理方式我不贊同,以後要是再弄得一身傷回來,別怪我以牙還牙。”


  她走出去一步,被男人握住了手臂,傅時律跟在一邊,臉上已經有了笑意。


  “有了老婆的人就是好,還能有幫忙出頭的。”


  “那也不是為了你,我要真不管,她們就會以為我也是好欺負的,我不喜歡被人騎在頭上。”


  傅時律唇瓣揚開,吃飯的時候他手機一直在響,盛又夏猜八成是梁念薇醒了。


  爺爺擺出滿臉的不悅,“餐桌禮儀懂不懂?”


  傅時律說了聲懂,把手機按了關機。


  兩人吃過晚飯後才回去,盛又夏幫他換了藥後,這才進房間。


  她剛要準備睡覺,房門就被推開了。


  傅時律從外面進來,手裡抱著一床被子和枕頭。


  盛又夏下意識攥緊被角,目光緊盯著他,“你要幹嘛?”


  “今天下雪了,客廳裡暖氣不足,太冷,我能不能進來借住一晚?”


  盛又夏眉頭都快打成死結了,“我就一張床。”


第153章 要不要,給他一個機會呢?


  “我可以睡半張。”


  “你想的倒是挺美,出去。”


  傅時律抱著被子,來到床邊,她這個房間挺大的,他將被子往地上一鋪,“那我睡這裡,行吧?”


  “你不需要這麼慘,沙發比這暖和多了。”


  傅時律自顧在鋪他的‘床’了,連床褥子都沒有,顯得她很苛待他一樣。


  傅家長子,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貴公子,打小錦衣玉食供出來的這麼一個玩意,什麼時候打過地鋪呢?


  他往地上一躺,半邊被子墊身下,另外半邊蓋身上,隻說了聲暖和。


  “傅時律,你太假了,我嫌屋裡太暖和受不了,我早就把地暖關了。”


  傅時律騰出一條手臂枕在腦後,“我就是覺得這裡暖和,你要不信你也可以來試試。”


  “你愛睡就睡吧!”


  盛又夏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了眼藥水。


  傅時律看她躺下去,他立馬掀開被子起身,他來到床邊後坐下,接過了她的眼藥水。


  “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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