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 16

岑今:“僱主不是李振中?”


周滿:“雖然僱主匿名,但我肯定不是李振中。”


岑今無言。


周滿:“這外賣單真挺值的,按照僱主要求分別給三十萬到十萬不等的佣金,就算最後什麼結果都沒有,也給兩萬辛苦費。”


岑今心一動:“單子內容是什麼?”


周滿:“尋找紅巖天書。證明紅巖天書存在或不存在,給十萬。如果紅巖天書存在,則找到天書所在的線索並給予二十萬。如果拿到紅巖天書,直接給三十萬。”


岑今疑惑:“紅巖天書是什麼?”


周滿:“紅巖天書原名應該是紅崖天書,深藏在黔省某個苗族自治區裡的神秘景觀。你千度一下能出來介紹,一處叫紅崖山的山巖上刻著神秘的符號,蘊藏著無窮的怪異,自被發現以來就有無數專家前僕後繼,試圖解開文字謎團。


有人說是藏寶圖,也有人說是討伐明燕王的檄文,還有人說,這是殷高宗討伐鬼方留下來的功名錄。”


岑今:“照這意思,直接去當地拓印下文字,再找人破解不就行了?”


“事情要這麼簡單,就沒外賣單了。”周滿說:“雖然這事兒在多數人眼裡還是個迷,但是少部分人知道紅崖山的怪異符文藏著天書的所在。據說那本天書記錄夏商時期,神明的鬥爭、隕落和沉睡。”


岑今脫口而出:“拿到天書不就意味著躺平收人頭?”


周滿:“對啊。”


華夏神話體系復雜而完整,是全世界唯一沒有出現文明斷層的國家,這本來意味著高級詭異和滅世級神明將肆虐這片土地,但目前為止,隻出現一個黃泉和西王母。


而在商滅亡之後,西周至今的三千多年來,除了漢晉時期,西王母的存在較為顯眼,再沒有出現其他神明興風作浪的大詭異事件。


即使是西王母,其頻繁出現的目的似乎是為了扭轉此前瘟殺之神的形象,在人間建立起她的信仰。

Advertisement


怪象繁多,讓人不得不質疑滅世級神明鬼索的原因,及其目的。


機構推測,神明之間曾經爆發過規模宏大而慘烈的戰爭,參照《封神榜》,但結果不是封神榜那樣最後死的活的都能封神,而是被殺死的神明真正死亡,沒死的神明受傷嚴重,遭到人類反殺而躲藏在隱秘的地方沉睡。


紅巖天書正是記錄它們藏身的書籍,倘若天書就能搶先一步找到沉睡的神明將其斬殺。


而死去的神明,其價值無限。


周滿:“這僱主到處發單,在各個小論壇和外網小眾論壇裡發帖,已經很多人看見,接了單。你要不要跟我們組合?”


岑今:“不要。”


“我們小組七八人,都是畢業生,實力強——不要?為什麼?”


“實力不濟。”


“……”


面對岑今坦蕩的臉,周滿再三勸說,都隻得到他‘水平太低,實力不濟’的回答,即使高薪誘惑,岑今還是友好拒絕。


“好吧。”周滿無奈:“如果反悔,還可以來找我。我下周一的飛機。”


岑今笑一笑,堅定拒絕。


不管什麼原因,他都不會去。


報酬越高的工作,危險性與之正相關,何況紅巖天書這種一聽就是bug一樣的存在,還一堆人前僕後繼,分分鍾變成炮灰炸出美麗的煙花。


目送周滿離開,岑今推門進去,看到三小隻飛遁的身影就知道又躲在門外偷聽。


他邊走邊說:“李曼雲,你戶口兩個月後能落下來,到時候就能去讀書。鑑於入學考試而你沒有小學基礎,所以每天讓你去老樓找鬼影和白大褂幫你補習,你去了沒有?”


李曼雲沉默數秒,“去了。”


“撒謊!”岑今怒斥:“小小年紀,誰教你這些惡習!逃課不說還撒謊,你想我去你媽墳前給你哭墳嗎?”


李曼雲如霜打的茄子,“天天補習,還不如隨我媽和姐去了。”


岑今冷哼,懶得搭理她這些矯情脾氣,給她制定每天上課必須滿八個小時,回頭入學考試也必須一次過,等過了考試就不會再管其他。


然後是怨童和銅鈴頭——


“說過多少次,不要在客廳和廚房裡砍詭異吃,濺出來的鮮血誰負責清洗?”


怨童和銅鈴頭不甘不願:“我們清洗。”


岑今盯著怨童,忽然開口:“你有沒有興趣去老樓跟著一起補習?”


“我現在就去擦地板!”怨童飛快跑進廁所裡,開玩笑,沒看李曼雲那麼慘嗎?


岑今拿下背包,想到訂購的一批油漆大概明天到,得去借個推車。


那批油漆隻夠刷二樓和五樓,已經花掉他所有積蓄,之後還得買點溫馨漂亮點的牆磚和牆紙……關於這個,還是問當事詭的意見,看它們喜歡哪種花色。


正計劃繼續深入改造老樓的岑今,眼前忽然飄下一片柔軟的衣角,下意識抬頭,映入眼簾是一個披散著柔軟黑長發的浴衣美人,猝不及防的美色撞進瞳孔裡,驚豔的光已然綻放。


“好看嗎?”


丁燳青俯身看著岑今,溫聲細語地問。


岑今的目光瞟過丁燳青滴著水的鎖骨,有些底氣不足:“還行。”


“我一回來就聽見你訓斥小孩的聲音,中氣十足,很有大家長的派頭。”丁燳青在他對面坐下來,手裡把玩著一個黑色物件。


岑今:“總得管管。”


“你抱怨我不管?”


“我怎麼敢?”岑今覺得丁燳青莫名其妙,他管李曼雲是她媽託付,管怨童和銅鈴頭是順手。


畢竟是房客,以後不定得合租多少年,舒服的居住環境很有必要。


頓了頓,岑今問:“你剛才在洗澡?”


丁燳青抬眼,銀黑相間的眼睛吸收了燈光,一瞬間流光溢彩。


“嗯。”


“我以為神明不用洗澡。”


“去了討厭的地方,沾染惡心的味道,所以回來衝洗掉。”


岑今心想,其實沒必要解釋,他就是隨便說點什麼打破尷尬而已。


丁燳青:“看電影嗎?”


岑今:“什麼?”


丁燳青舉著手裡的黑色零件說:“淘了很久才找到的轉輪,裝上去就能播放影片。”


“你買了放映機?”他環顧客廳,沒見到。“在哪?”


丁燳青:“在我房間裡。”


岑今沉默,他對丁燳青的臥房毫無興趣,但是神明的邀請如果拒絕,對方又會不會惱羞成怒?


糾結良久,岑今咬牙:“看。”


“哦。”


“所以,我們看什麼電影?”


丁燳青靜靜地看他,說:“你誤會了,我隻是問你看不看,沒邀請你一起。”


岑今躺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眼如死魚,渾身散發著鹹魚的氣息。


丁燳青觀察岑今的表情,問:“你生氣了?”


“沒有。”內心還悄悄松了一口氣。


丁燳青見他這樣,反而產生邀請他進臥室的念頭,但這念頭一閃而過,隻是一點微不足道的好奇心,不足以接受岑今踏足私人地盤。


……私人地盤?


什麼時候,林中小屋夠資格成他的私人地盤?


岑今耷拉著眼皮,悄悄觀察丁燳青,不得不承認對面那張臉毫無瑕疵,用他最近看到的一個新詞‘女娲的炫技之作’來形容都覺得有點配不上。


對面的丁燳青面無表情,眼睛裡沒有絲毫感情波瀾,好像突然間陷入沉思。


沉思什麼呢?


不會是想漲房租吧?


“岑今。”

推薦書籍
吾姐阿菀
我穿回了他給我表白的那一天。 謝博衍說:「茵茵,做我的女朋友吧,讓我照顧你。」 他說到做到。 往後的八年,他對我很好。 他當了我六年的男朋友,又當了我兩年的丈夫,差一點兒他就可以晉級為父親了。 可惜我意外早產,連同孩子死在了手術臺上。 臨死前謝博衍猩紅著眼抓著我的手。 他祈求道:「你不能死,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如果連你都死了,我該怎麼辦。」
2024-12-03 16:47:32
爸媽的兩張火車票
"遠嫁一千多公裡,坐月子父母來看我。 大年三十我給他們搶到了回去的火車票,可婆婆卻說: 「誰坐車誰給錢,親家你們可不要佔小輩的便宜啊。」 我媽紅著臉連忙說自己付錢,可我不同意了。 他們不遠千裡來看我,兩張火車票我都不能給錢嗎? 丈夫也幫他媽說話:「做人要公平,我媽坐兩塊錢的公交車也沒讓你付錢啊。」 行! 我轉手把火車票改成了飛機票,而且是四個人。 爸媽我和孩子一起坐飛機回我娘家…… ……"
2025-03-21 14:02:46
大小姐的玩物
"最不當人的那一年,我花二十萬包養過一個窮困潦倒的少年。 我騎著他當人肉坐墊,給他帶寵物狗的牽引繩,讓他跪著吃狼藉的剩飯。"
2025-05-20 11:42:50
明雪
"宋宇是出了名的浪蕩子,夜夜紙醉金迷。 大家笑我學車隻為風雨無阻地接微醺的宋宇回家。"
2025-04-24 11:34:48
他的牢籠
自從上次我報警,跟蹤狂被抓進局子後,他就消失了。可是 我每天回家路上更害怕了。我打電話求他:「你能跟蹤我到 畢業嗎?求你了,我怕黑。」
2025-01-23 11:42:47
十裏槐花
七五年,槐花大隊村口,休假回來的未 婚夫救下了一個落水女知青。在對方我 見猶憐的攻勢下,他以「碰到女方身
2024-12-19 13:53:59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